作者:佚名 来源于:中国珍珠文化网
每一次夜幕低垂,家人闲坐之时,一座城的零星灯火总是依然可亲,或许爱上一座城,始于她的迷人夜色,浓于她的人间烟火气息,醉于她的流年往事。兰州,这座西北偏北的城,山水相依,一座城因山而隽美,一条河因山而灵动。城在山中浸染了岁月与往事,山在城中苍老了年轮与红颜,水在城中氤氲了人间烟火。行走在山河相依的城市,那些金城汤池、丝绸西去、天马东来的盛况不经意间在眼前浮现,那些抗日烽火、解放战争的硝烟炮火禁不住在耳畔轻轻掠过……几多历史的璀璨只能在历史的长河中一一回味追寻,而又有多少悲怆岁月已注定不堪回首,在岁月静好中,唯有追寻一段浪漫往事悠悠,那时的这座城,河水轻柔,日色缓缓,书信慢慢,车马很远,一生只爱一个人……
山是一座城市的风骨,南兰山、北白塔,南高北低,两侧山势逶迤起伏,自东向西绵延数十里,蟠结城郊,拱抱金城。两千多年前,游牧在黄河岸边的匈奴人曾经无数次地仰望这座滔滔黄河边的高山,于是取名曰皋兰山,意为河边的大山。北边的山因山头因有一元代所建白塔而得名白塔山,因此便有了古金城八景之一的白塔层峦,一座山因塔而声名鹊起,引得八方宾客纷至沓来。一座城就在两山夹一河的河谷里拔地而起,于是铸就了曾经的军事要塞和西北工业重镇的辉煌。两千多年后,这座河谷城市的人们依然习惯于以城观山,以山观城,依山为乐,其实山与城之间,仅仅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,尽管两边的山看起来有些粗犷、苍凉甚至于冷峻。晨曦微露或暮色低垂,推窗仰首之间,南北两山的轮廓与点点灯火就这样映入眼帘,四季的风从山顶掠过,吹向河谷地带,却往往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迷失方向,吹拂之间,山间寺院的晨钟暮鼓声就这样飘然而来,似乎安抚着城市那些无处安放的躁动的灵魂和无以宁静的心。而登山观城似乎同样是这座城市的人们最好的去处和惬意的事情,清晨与夜晚,或栈道阶台或索道或驾车,随着高度的上升,一种逃离河谷城市困惑的轻松感似乎油然而生,居高临下,俯瞰一座城,在万千丛林里苦苦寻觅一方天地和那盏属于自己的灯火,众里寻他千百度,有多少只是短暂逃离后的一次重新审视,是这座城市的主人还是游子?
水是一座城市的灵魂,一座城因一条河而灵动,大河不知疲倦的自西向东日夜奔流,夏日的河水是奔腾的,大多时候却是轻柔的,柔的似乎只能带动一些微动的涟漪,如同西北男人的刚柔相济。 九曲安澜里,大河在这座城市就又仿佛是一位在母亲怀抱安静熟睡的孩子,发出喃喃细语。论语曰“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”,临水而居,择水而居,自古以来,这里生活的人们习惯于这样亲近自然,是仁者也是智者。因大河穿城而过,一座城似乎有了地理上的分割,黄河南与黄河北似乎成了区分这座城市居住区域的标记,黄河北似乎更远,黄河南似乎更近,这一说法也有一定的历史考据,据史料记载,自古以来,金城城廓就以黄河南岸为界限,从明代初期,内城建成来熙门、镇远门、皋兰门、水北门东西南北四座内城门,后又建外郭九门,即今天我们熟知的东稍门、广武门、庆安门、南稍门、小稍门、安定门、静安门、西稍门(后改为解放门)、桥门,还有清王朝时期陕甘总督左宗棠修建甘肃举院时修筑的城门,后民国时期改为的萃英门。而黄河以北则多存在于庙滩子、大沙坪、草场街、盐场堡、金城关等一个个熟悉的地名里,以至于今天,我们似乎只能从屹立于黄河岸边的水车转动的吱呀声里,从这些耳熟能详的地名中遥想几百年前黄河两岸的景象,那时的黄河南岸内城一定是门庭若市、车水马龙,熙熙攘攘。相比于内城,那时城外的黄河北岸或许更多了一份塞外风情,屹立城外,西风夜渡,月朗星疏,极目远眺,增添了一份“”黄河远上白云间“和长烟落日孤城闭”的意境。
伫立码头,我曾无数次试想,在某一个清秋的日子,古金城黄河岸边那些无数的送别离愁,静静河水里野舟自横,羊皮筏子漂浮,马鸣萧萧,金城关外,河口古镇,一定有过“都门怅饮无绪,留恋处,兰舟催发”的惆怅和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”的离殇,离别的人中有即将征战沙场的壮年男子,有十年寒窗,一朝成名而赴京城任职的才俊学子,有新婚燕尔而不得已远赴他乡经商的贩夫商贾,一别或许就是经年,无尽的情思赋与这悠悠河水,任凭斗转星移,家乡只能依稀出现在离人的梦里。他们的亲人呢,是否也曾月明人尽望,盼归望断南飞雁?他们的夫人呢,是否也曾独自剪残烛,凝泪眼,黯然伤神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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